李全印
我走進圖畫室,想借一本書看,但找了半天,沒有一本中我的意。最后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本雜志,上面寫著《中國青年》四個大字,我翻開一看,哩,真叫棒,里面有共產(chǎn)黨領(lǐng)袖人物的作品,更有各地工友的通訊,以及其他各方面的大作。從此我對《中國青年》有了認識,發(fā)生了興趣??戳死锩婀び训淖髌窌r,我心里在想:我也是工友之一呀,為什么不寫一下?但又覺得不配給一個像樣的雜志寫稿,始終是沒有勇氣寫。在國民黨統(tǒng)治時期我也時常投稿,可是寄去的稿子有時像石沉大海,有的退回來的,得到的答覆是:太過火,……。天呀!誰知道什么叫太過火,罵一罵貪官污吏們就叫太過火?所以我沒勇氣再寫了。解放以后,經(jīng)各位同志的鼓勵,我才又鼓起了勇氣寫稿。寫什么好?寫寫工廠的歷史吧?起個名字叫“三個價段”。稿子寄去以后,我心里很是不安,總覺得寫的不好。
過了些日子,第七期《中國青年》出版了,果然我寫的那篇稿子和樹棟同志的一篇合并在一起登了出來,名字叫“三個階段,三種生活”。我真是高興極了,興奮的要跳起來,我的稿子第一次變成鉛字了,心想憑我這塊料也能在刊物上寫文章了。在國民黨時候,雜志出了很多,但是從來沒有登過我們工人的稿子,在沒事的時候翻開官辦雜志看,盡是些“貴人”的稿件,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半個工人的稿子。那些稿子篇篇官腔十足,文句深奧,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能夠看懂的。就是一些淺近的雜志,也使你肉麻,盡量些女人大腿,可以說沒一種合乎工人口味的。那只不過是給資本家官老爺們看的,或者是用來麻醉我們的。稍微好一點的雜志,國民黨也不讓他辦下去。解放以后,我們看了《中國青年》,我覺得是我們
要的。是我們自己的刊物。以后我們更將毫不猶豫的大膽給《中國青年》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