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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國時期中央研究院研究生制度的建立與演變

        2024-06-22 07:10:40付邦紅汪明辰
        科學文化評論 2024年2期
        關鍵詞:中央研究院民國時期

        付邦紅 汪明辰

        摘 要 民國時期是中國研究生教育的起步和制度建立階段,在中國教育史和近現(xiàn)代科學史上具有特殊的地位。中央研究院研究生教育是該時段研究生教育的重要部分。該院研究生制度的確立與演變,是其研究生教育實踐的基礎。結合相關制度規(guī)定,對照該院職員錄和有關人員薪俸檔案等資料,詳細梳理中央研究院研究生制度的設置緣起、確立與演進。分析表明,中央研究院的“研究生”概念外延較大,事實上某些時間段的練習助理員、練習員、助理員從制度規(guī)定上看就是嚴格意義的研究生,而有些時段練習助理員等則模糊等同于研究生。在整個制度探索過程中,宏大理想與系統(tǒng)性缺失、靈活而松散、自由又集中、積極努力卻執(zhí)行不力等優(yōu)勢和問題并存是此時中央研究院研究生相關制度的顯著特點。構建自成體系的研究生教育系統(tǒng)和規(guī)范且自主的科學文化是其顯見的制度目標。中研院研究生雖無學位但卻產生了人才培養(yǎng)實效,是研究機構學術人才培育的一種有益探索,也是對高校研究生教育的補充。

        關鍵詞 民國時期 中央研究院 研究生制度

        中圖分類號 N092∶G643

        文獻標識碼 A

        收稿日期:2023 -12 -23

        作者簡介:付邦紅,1972年生,安徽合肥人,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科技史與科技考古系副教授,主要從事近現(xiàn)代科技史與科技政策,中西科技交流史研究,Email: bhf@ustc .edu .cn;汪明辰,1999年生,遼寧營口人,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科技史與科技考古系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近現(xiàn)代科技史。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項目編號:20BZS083)。

        我國現(xiàn)代研究生教育的實踐始于民國時期,與高等教育的轉型發(fā)展緊密相連。該時段的研究生教育實際擔負了本土高層次專業(yè)人才培養(yǎng)的使命,是我國現(xiàn)代開展研究生教育的基礎,也是中國科學發(fā)展過程中的重要一環(huán)。目前學界相關研究多側重于國民政府高等教育系統(tǒng)[1—7]和中國共產黨黨史領域[8],對當時的最高學術研究機關國立中央研究院(以下簡稱中研院)在研究生教育中的努力關注較少。馬亮寬[9—11]和蘇同炳[12]等學者關注到了民國時期中研院的研究生教育工作,但他們的研究都聚焦于個案,缺乏對該院研究生教育的整體考察,特別是關于制度的確立和演變的研究。本文利用大量原始資料,梳理中研院研究生制度設置的緣起、建立與演變的過程,并對當時制度的特點進行總結,特別厘清了“中研院研究生”這一概念問題,以期對中研院及我國研究生教育史的研究做出補充。

        一 制度的緣起

        中研院著眼研究生教育起自建院之初,正值中國“教育救國”“科學救國”思潮風起云涌,研究生教育從制度到實踐都已有所探索之時。建立研究生制度,有來自院外的社會需求,也有院內同仁實現(xiàn)學術理想的內在需求。

        1 . 外部需求

        自晚清學制改革,國人即開始主動探討研究生教育問題。20世紀初期留學歐美學生返國后,在我國推行歐美學制,實踐研究生教育,以科學和教育救弱圖強,越來越成為知識學人們的共識。1917年蔡元培掌理北大時率先將歐洲的大學研究所制度落地北大,至1928年中研院正式成立時,全國大學系統(tǒng)的研究生教育制度體系已有初步探索,并有清華大學、北京師范大學、東南大學、廈門大學等多所高校跟進實踐([7],頁1—125)。不過,全國統(tǒng)一的研究生教育及學位授予制度仍未建立,“國立各大學有研究院者絕少,學生畢業(yè)以后,實無繼續(xù)研究之機會,以致有志學問者,或奔走塵途盡棄所學,或徘徊歧路無所適從,抱璞不琢”[13]。在此情形下,利用中研院的科研人員與硬件設施為國育才,成為當時社會的迫切希望。正如時媒獲悉中研院院務會議討論研究生招考問題時所評:“該院研究所招收研究生,殊屬刻不容緩之舉,一則可造就學者,一則可使大學畢業(yè)生無力出洋留學者,得有研究之機會。年來生活程度日高,加以金價昂貴,中人子弟,卒業(yè)大學已屬不易,焉有余力再負笈海外……中研院自應為國家培植元氣,為學界養(yǎng)成多士?!保?4]顯然,在高校系統(tǒng)已初奠研究生教育制度和實踐基礎但對大量培養(yǎng)人才卻力有不逮,國家經濟又面臨重重困難之時,對進一步發(fā)揮中研院在培養(yǎng)國家專精人才方面的作用,時人寄予了厚望。

        2 . 內部驅動

        中研院培養(yǎng)研究生,有為本院擴大研究隊伍、培養(yǎng)和儲備后繼學術人才、推動學術進步的考量,也是蔡元培和傅斯年等決策者實現(xiàn)教育與科研相統(tǒng)一的夙愿。蔡元培在1912年初掌教育部時即提出,“大學應設大學院,為教授、留校的畢業(yè)生與高級學生研究的機關”[15]。他希望將大學建立為“共同研究學術之機關”[16]。1924年討論退還庚款的使用時更設計將一部分拿來用為研究生設置獎學金[17]。為實現(xiàn)教育學術化,蔡元培推動中華民國大學院于1927年成立,并擬在大學院設中央研究院,使其成為國家最高科學機關[18—19]。中研院于1927年11月籌備,約五個月后,史語所傅斯年、顧頡剛、楊振聲呈大學院并附本所《組織大綱》,其中規(guī)定,“本所得設置研究生,無定額;以訓練成歷史學及語言學范圍內共為工作之人,而謀集眾工作之方便以成此等學科之進步”[20]。史語所設置研究生以培養(yǎng)??迫瞬胖\學科進步的目的在中研院具有代表性。其他研究所之后的研究生招生簡章及相關的話題討論中,仍可一定程度揭示中研院招收研究生的初衷。如物理所1934年的招生簡章中要求部分研究生入所后從事所內進行中的地磁觀測及大地物理等研究,且研究工作完畢后愿被派往西北或西南地磁臺長期工作[21]。后來的院務談話會還議及,“本院為全國最高學術研究機關,關于專門人才之考拔,……俾使青年學子多得一研究之機會,進而可為本院服務,退而得任大學教師”,且研究生“成績特別優(yōu)良者得由院選派出國深造或升充本院助理員”,這些情況說明,中研院設置研究生有非常強的為本院和大學充實學術人才的內部驅動[22]。

        總之,從各個層面論,中研院利用自身優(yōu)質資源在科研的同時承擔起培養(yǎng)研究生的任務都是恰逢其時且不可推卸的責任。

        二 研究生制度的初步確立

        中研院在1928年6月召開的第二次院務會議上將招收研究生問題納入議題[23]。一個多月后,第三次院務會議議決《各所組織條例通則》與《研究生章程大綱》(以下簡稱《大綱》),對培養(yǎng)研究生問題做出制度規(guī)定。《各所組織條例通則》是僅次于《中央研究院組織法》的決定中研院組織和運行框架的重要文件,其中對研究生問題的規(guī)定是原則性的,包括:研究生由所長依照考試方法選任之,在研究員指導之下從事研究及調查工作,研究生之考試、研究期限及待遇規(guī)則由研究所自定[24]?!洞缶V》則專門規(guī)定了研究生教育方面的具體制度,其中將應考資格分為國立大學畢業(yè)、已立案之私立大學畢業(yè)或經各所初步審查后準予應考三種,甄別分為考試與審查成績兩種,研究時限為兩年,每月給予津貼30至50元,研究終了時確有成績者給予證書[25]。以上是中研院關于研究生問題最早的明文規(guī)定。

        于1929年1月13日的第四次院務會議修正通過的《國立中央研究院研究所組織通則》(以下簡稱《通則》),其中關于研究生的條款保持第三次院務會議議決項未變,《國立中央研究院設置研究生章程》(以下簡稱《章程》)則由丁燮林、李四光和傅斯年組成的研究生待遇章程起草委員會據《大綱》起草并提交本次院務會議通過[26]?!墩鲁獭愤M一步細化了《大綱》的要求,將應考資格限于國立大學、教育部立案之私立大學或中研院認可之國外大學本科畢業(yè)者;研究時限有所放寬,規(guī)定研究期限內如研究工作未完畢經所長特許得酌量延長;研究生在兩年研究期限內所得之成績經中研院認為滿意者由院給予證書;每月發(fā)給研究生津貼30至50元,具體數(shù)額由各所所務會議議決;研究生研究期內工作不力或違犯研究規(guī)則者得由所長提出所務會議令其退出研究所;此外,新增“額外研究生”,其資格及手續(xù)與研究生相同但無津貼[27]。根據《章程》,各研究所在研究生教育方面具有極高的自主性,招生人數(shù)、津貼數(shù)額、考試規(guī)則、研究生清退、研究期限延長等事項均由各所通過所長或所務會議決定,僅“招生人數(shù)”一項最終須經院長核準。總的來看,這份章程規(guī)定了研究生由進到出多方面的內容,是中研院招收研究生的制度基礎,也奠定了中研院研究生教育探索中由研究所主導的整體基調,影響深遠,但其在研究生的培養(yǎng)方式及畢業(yè)要求等方面卻缺乏具體規(guī)定。此后,《章程》及研究生教育的相關制度經歷過數(shù)次修訂。

        三 研究生制度的演變

        中研院研究生制度初步確立后,之后的制度演變經歷了主動創(chuàng)新,與教育部調適,迫于戰(zhàn)爭形勢再度調整等階段。

        1 . 對研究生制度的創(chuàng)新

        雖然設置研究生已有制度依據,但因忙于修建院址、采購設備圖書及延攬高級研究人才等要務,中研院并未即刻依制招收研究生[28—29]。這招致來自社會的壓力。1929年4月,國立北平大學第一工學院致函中研院,詢對該學院“畢業(yè)生多人擬入中研院繼續(xù)研究”之答復[30]。有人更在《時事新報》刊文,抨擊中研院對招收研究生一事的拖延[31]。在此背景下,雖中研院仍未啟動研究生招生,但史語所于是年開始招收一類新職員,即練習助理員[32]。具體招收條件為:大學畢業(yè)或同等學力均可應考史語所練習助理員,錄用方式為考試、成績并用,可隨時招考,且筆試、面試并用,待遇每月四十元([12],頁187)。

        史語所對練習助理員的招錄條件與《章程》要求很相似,但在資格限制、考試時間等方面較《章程》更為寬松靈活,不過并沒有指明“練習助理員”就是《章程》中所指的研究生。1929年,史語所新招劉文錦、姚逸之為練習助理員,李家瑞、陳鈍則由書記轉為練習助理員[33—34]。1928年《通則》中規(guī)定,研究所人員包括研究員、助理員、研究生、書記和事務員。綜上可見,此時的練習助理員之稱顯然是相對于已有的助理員而提出,是不同于書記和事務員,比助理員級別低的研究人員。

        史語所創(chuàng)設的練習助理員起初并未被確定為研究生招生的替代方案。1930年7月,物理所在院務年會上提出“本院宜從早招收研究生案”。經由蔡元培等組成的研究計劃組審查后建議:“用練習助理員名稱,招收時用介紹方法且膏伙費各所館自定”,該案最終決議“用練習員名稱,招收方法如審查報告,津貼上限30元,具體數(shù)額由各所館自定,且招收練習員時各所館需先將辦法交院”[13]。這實際上是用“練習員”代稱“研究生”,且用介紹入院代替招考入院。以練習員代替研究生由此被確定下來。

        之所以會用“練習助理員”或“練習員”代稱研究生,大概與三者在建院之初同樣被作為最低級別科研人員之定位有關。以《通則》結合中研院歷年職員錄可見,中研院研究系列的職稱為:研究員、副研究員和助理員,其中研究員又分為專任、兼任、特約等多種1935年9月13日經院長核準施行的《國立中央研究院研究所組織通則》才增設副研究員。。前期的職員錄顯示,非科研系列的書記和文書員可以轉為練習助理員,而練習助理員、練習員和研究生,則均可直接升任為助理員,助理員可升任副研究員。因此,練習助理員、練習員和研究生雖未同被列入《通則》中,但都是科研系列人員,級別同在助理員之下一級。這點上研究生的英譯名亦可資旁證。1929年10月26日的院務會議通過的名詞英譯標準中,助理員譯為“Assistant”,而研究生則譯為“Junior Assistant”,是比助理員更低級別的研究人員[35]。故此,以練習助理員或練習員來代稱研究生可謂順理成章。但為何當時不直接招研究生,而要用練習助理員或練習員來代替呢?筆者揣測原因之一概在于院領導的認識:1936年5月27日中研院院務會討論是否取消研究生時,院長蔡元培仍堅持“設置練習助理員本含有培植研究生之意,故可不必另設研究生”[36]。原因之二則可能為招考時間。在中研院招收練習助理員之前,已有多所大學開招研究生,時間一般選定暑假,如清華大學即定于每年7月招考[37]。中研院招收練習助理員等則不受招考時間限制,可隨時舉行,這便給招入可塑造的研究人員提供了很大便利。至于院務年會最終未用史語所所創(chuàng)之“練習助理員”而用“練習員”,則可能與地質調查所早有之成例有關。地質調查所是我國第一個現(xiàn)代意義上的科學研究機構,它不僅推動了中國最早的學會之一中國地質學會的建立,也是我國最早實施現(xiàn)代學科人才培養(yǎng)的機構之一,早在1924年,地質調查所便已招考練習員,并形成了一套約定俗成的師生結對、室內室外工作相結合的培養(yǎng)模式,該所練習員雖無研究生之名,實則受到了與后世研究生類似的培養(yǎng)[38—40]。

        1930年7月后,按照上述院務會議“用練習員名稱”的討論結果要求,中研院之后的職員錄中應該僅見練習員而不見練習助理員和研究生,但事實并非如此。1931年的職員錄中“練習員”的稱謂并未見用,研究生和練習助理員名稱仍被使用,更有甚者,史語所本年職員錄中研究生陳黃榮,在檔案中院長發(fā)給的聘書卻為“練習生”,名稱之混亂可見一斑[41]。

        1932年5月,《通則》再有修訂,不過只關乎考試等,廢止了之前院務年會上規(guī)定的推薦方法,改為“研究生之考試研究期限及待遇規(guī)則由研究所自定之”,關于研究生之稱謂問題未再涉及[42]。之后幾年的職員錄中,研究生、練習助理員與練習員并用,其中“練習員”使用最少,僅有化學所1933年的李行圣和朱晟[43]及1934年的楊瓊華[44]三人。這說明前述院務年會以“練習員”代稱“研究生”的議決案一直未得到統(tǒng)一,依制擬錄的“研究生”、史語所成例之“練習助理員”和院務年會議決采用之“練習員”還是混用,均指中研院最低級別的科研人員,實際均被當“研究生”待之,“練習助理員”和“練習員”制度,是對原有研究生制度的補充。

        2 . 與教育部研究生制度的調適

        面對這種名稱混亂的局面,總干事丁文江曾于1935年試圖改變。是年7月他寫信給李濟,建議“研究生”之名僅給大學新畢業(yè)的學生,助理員之名留于大學畢業(yè)之后稍有經驗者,此信曾被轉傅斯年丁文江雖來自于地調所,但地調所招練習員要求的資格是大學畢業(yè),并未強調一定需為應屆畢業(yè)生。因此,并不能說丁“研究生”給新畢業(yè)生的建議為地調所的做法。丁提出是項建議一是因中研院低級研究人員名稱混亂,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當時中研院存在直接將大學畢業(yè)生招為助理員的現(xiàn)象?;瘜W所高怡生、黃耀曾,史語所陳述等,均在大學畢業(yè)當年入所充當助理員。([12],頁185)。同年的中研院總報告中也提出要摒棄練習員之稱,研究所設練習助理員或研究生若干人受研究員之指導,從事研究之訓練[45]。此外,丁文江還推動研究生資助制度的建立,1935年6月14日經國民政府核準施行《國立中央研究院基金暫行條例》,其中規(guī)定每年基金利息之一部分可用于研究生名額[46]。雖丁文江致力于推進研究生制度的完善,然1935年9月13日中研院修正公布的《通則》卻新增“研究所得設練習助理員若干人,由各所用考試方法選拔再由院長函任之”,“凡在國立大學或教育部立案之私立大學或本院認可之國外大學本科畢業(yè)者得應練習助理員之選拔考試”及“練習助理員任期一年,得連任”等條款,對研究生只字未提[47]。這說明中研院從制度上延續(xù)了早年史語所以“練習助理員”替代“研究生”之辦法,把“練習員”“練習助理員”“研究生”,統(tǒng)一以“練習助理員”代,將其與研究生模糊等同。實際執(zhí)行中,停用研究生稱謂的要求并未能即刻得到統(tǒng)一,1935年9月16日,即新《通則》公布三日后,化學所仍函任羅建本為本所研究生,月薪60元[48]。此時的中研院中,研究生和練習助理員均為職員,由院長函聘,領薪,但練習助理員工資一般略高于研究生,如1935年史語所二者的薪津分別為60元和50元[49]。

        圖1 . 研究生研究所服務證明書圖片說明:《發(fā)給邵君樸研究所服務證明書由》,1937年2月16日,中央研究院檔案三九三—475(7),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

        中研院在1935年的這一系列動作,恰與教育部相關政策的出臺有關。在《通則》于1935年9月修訂公布之前,教育部已于同年4月明令頒布了《學位授予法》,規(guī)定大學畢業(yè)后在大學研究院所中繼續(xù)研究兩年的碩士候選人,可以通過碩士學位考試,取得碩士學位[50]。2個月后又出臺《碩士學位考試細則》,進一步對碩士候選人獲得碩士學位的條件做出詳細規(guī)定[51]。這兩項法令的頒布,代表政府關于研究生問題有了統(tǒng)一政策,但二項法令中都只提了高教系統(tǒng)的大學和學院的研究院所,并未將如中研院的獨立研究機構包括在內。故此,中研院修改《通則》不再提研究生而只提練習助理員,顯然有規(guī)避教育部法令規(guī)定,繼續(xù)探索平行路徑之意。

        至1936年,中研院將存量的研究生或升職為助理員,或改名為練習助理員,并在是年大舉進行了一次同于研究生的練習助理員招考[52]。這種做法令中研院的一些同仁感覺不合適,并因此展開討論。1936年5月27日的第十八次院務會議上,化學所所長莊長恭提出“取消研究生殊為可惜”,李四光認為“研究生不必作為正式職員,每月給予scholarship,無工作薪水論”,雖與會所長們多不贊成取消研究生,但如前所述,蔡元培認為不必另設研究生[36],作為院長的他依然認同早年史語所的做法,認為完全可用培養(yǎng)具職員身份的練習助理員來替代研究生培養(yǎng)。同年,繼任總干事朱家驊指出可利用中研院的設備招收研究生,自己造就人才,且當時大學畢業(yè)生出路不廣,甚易羅致[53]。在這些爭議的基礎上,1936年8月14日院務談話會上討論“各所設置研究生規(guī)則案”,又議決停招練習助理員,恢復設置研究生,招生數(shù)以兩倍練習助理員人數(shù)為上;研究年限仍為二年;研究期滿由院發(fā)給證明書(圖1),其成績特別優(yōu)良者得由院選派出國深造或升充本院助理員;研究期內每人月支生活費30元[22]。這一改變顯然與教育部1935年已頒布的兩項法令有關,由于多數(shù)人認為取消研究生不合適,中研院此時也試圖與教育部保持步調一致,統(tǒng)一用“研究生”稱謂,并在研究生待遇上向大學靠攏,降低待遇,增加招生數(shù)量,放棄了另辟蹊徑只招練習助理員的做法。

        上述討論在1936年11月新頒布的《通則》和《章程》中以制度的形式確定下來。新版《通則》在研究所人員構成中刪掉“練習助理員”復設“研究生”,并規(guī)定用考試方法選拔[54]?!墩鲁獭芬?guī)定:“研究生在修習期內,每月給予生活費三十元”,將“津貼”改為“生活費”,實際上是采納了李四光的意見,強調研究生的學生而非職員身份;《章程》一并采納了李四光scholarship的建議,規(guī)定“研究生在修習期內,如有重要貢獻者,得由本院給予獎金”;以上這些規(guī)定也都是在向大學看齊。《章程》還順應時局擴大了招生范圍,規(guī)定無論是國立的大學或獨立學院、省立的大學或獨立學院畢業(yè)者,還是教育部立案之私立的大學或獨立學院、中研院認可之國立大學或獨立學院本科畢業(yè)者均可應考;招考流程方面,每年研究生招考名額與科目經各所制定及院長核準后統(tǒng)一由總辦事處公布;研究期限仍為二年,但延期不得過一年;退出制度方面,開除研究生僅需所長命令而不再需要所務會議討論,賦予所長開除研究生特權;《章程》最后經院長核準公布施行[55]。此后,中研院理論上進入只有研究生,而沒有練習助理員和練習員的階段。但實際上仍有物理、心理等所還是使用了練習助理員的稱謂[56]。

        3 . 適應戰(zhàn)時需要的再調整

        3年多后,在《章程》繼續(xù)有效的情況下,中研院在制度規(guī)定中重啟練習助理員之名。1940年3月25日的院務會議議決:各所得依需要設置練習助理員,以大學新畢業(yè)生經考試方法試用之,其待遇準研究生但得酌加伙食費[57]。次年經院務會議修正通過的《通則》加入了設置練習助理員的條款[58]。為引起各所重視,中研院同年3月將《通則》提交至評議會二屆一次年會討論,大會議決將“練習助理員”改稱為“助理員”,“助理員”改稱為“助理研究員”[59]。此后助理員成為最低一級的科研人員,其上一級變?yōu)橹硌芯繂T。評議會年會后的院務會議上,傅斯年還曾提出教育部已有關于研究生的系列規(guī)定,中研院的章程可廢。自1935年《學位授予法》和《碩士學位考試細則》頒布,至1940年學術審議委員會成立并行使審核各研究院所研究生之碩士學位授予職責,研究生相關制度確實正在逐步完善。但時任代理院長朱家驊并不認同傅斯年的觀點,他提出:“此事重要,影響未來學術前途。教育部關于此制尚未完備,似擬采日本制。年限雖規(guī)定,但不一定于規(guī)定期間取得,中研院可以先作試驗。”[60]中研院仍然堅持對研究生教育的探索。

        中研院此后正式頒布的相關制度在具體內容上未再做修訂,僅于1944年3月16日將《章程》改名為《國立中央研究院設置研究生規(guī)則》[61]。不過,隨著戰(zhàn)爭形勢的發(fā)展和法幣貶值的進一步加劇,為維持研究生招收,中研院在實際執(zhí)行中也曾行變通之計。

        例如,氣象所擬于1945年招收研究生一、二人,據原有章則,研究生只能月領生活費30元,在物價飛漲的年代根本無法生活,故該所向總辦事處請示該發(fā)給津貼多少,是否照領公糧及生活補助費等問題[62]。時任中研院總干事李書華復函一方面陳述制度暫時無法修改,另一方面又告知社會、心理二所成例:二所之研究生連同暫加薪在內每月給予100元,生活補助費與公糧等則與其他職員同。但他同時也強調此法不合規(guī),氣象所的情況似以改用助理員名義函任為宜[63]。此即以“助理員”代稱研究生,這就又回到了建院初期的變通狀態(tài)。

        至1946年回遷后,生活和安置均更加困難。11月8日院務會議上史語所提出“現(xiàn)在尚不能招設研究生,即以助理員之職采用研究生之用意”,并提出《置助理員辦法案》。具體包括:助理員入所須有論文并經口試;任期不兼事務者2至3年,兼事務者2至4年;助理員至多第2年任滿時須測試外文讀書程度,且經許可得在大學聽課;任滿時須提論文并經口試合格者發(fā)給助理研究員資格證書,在有名額時得任實職。該辦法明確以助理員代研究生,且將之分為兼職事務和不兼職事務兩種,以任職年限上限的不同加以區(qū)分[64]。史語所所提辦法經大會議決適用于各所,社會所的南鐘萬等研究生改為助理員,改享助理員待遇,每月100至200元,不再給任何研究生待遇[65]。中研院以這一變通措施使研究生的生活學習得以維持。此番改稱也前所未有地得到了統(tǒng)一執(zhí)行,職員錄之后兩年不再有“研究生”而僅有“助理員”。

        4 . 研究生概況及與同時期其他單位的對比

        綜合上述中研院在研究生問題上的討論及制度修訂等史實,再結合該院從1928年至1948年的職員錄可知,中研院所謂的研究生并不能以我們通常認為的“研究生”字眼一以劃之。從職員錄上看,如果只以出現(xiàn)“研究生”之名為準,中研院只有部分年份在某些所零星招有研究生,數(shù)量較少,且1946年便未再招收根據1928至1948年歷年職員錄,因數(shù)量過多,不一一標注。。然事實并非如此。整個大陸存續(xù)時期,僅從制度上看,1930年7月至1936年11月的練習員、練習助理員,1946年11月后的助理員,都是嚴格意義上的研究生。除1946年11月起只用助理員代稱研究生外,其他各年份研究生之名始終存在,即使是在1930年7月至1935年9月制度規(guī)定用練習員代稱研究生和1935年9月至1936年11月廢除研究生期間,一些研究所仍采用研究生之名。

        史語所首創(chuàng)了研究生培養(yǎng)方面的變通處理辦法,即以練習助理員模糊等同于研究生,給以職員身份,由院長函聘,使收研究生培養(yǎng)之實效的同時又在招錄時間等方面獲得更大的自由處置空間。此辦法獲院長蔡元培的贊成與支持。1935年9月至1936年11月間的練習助理員,1940年3月戰(zhàn)爭陷入極度困難后重設之練習助理員及之后改稱之助理員,都是史語所方法的再利用。1936年11月后的練習助理員和1941年3月至1946年11月間的助理員,都可模糊等同于研究生。即使在制度規(guī)定只設“研究生”的階段,“練習助理員”之稱依舊被使用。在1936年11月之前,中研院的研究生是職員身份,之后的研究生改為學生身份,但到抗戰(zhàn)后期及戰(zhàn)后,為應對生活困難,又基本都給了職員身份。給研究生以職員身份,是中研院在應對特殊社會情況時采用的通常變通辦法。

        根據中研院的職員錄和薪資檔案調查,各所因經濟狀況不一,研究生和練習助理員等待遇上并不劃一,在各個時期也有所不同。近20年間,僅1936年后的幾年研究生生活費為月30元,其他各年各所的待遇常高低不一,如1942年2月社會所研究生陳鶴梅、彭雨新、陳思德均為60元,3月則彭雨新為180元,另兩人為100元,而同年3月史語所的助理員王鈴后成為李約瑟的助手。為160元[66]。少數(shù)研究所在部分年份同時用研究生和練習助理員或助理員之名,總體上主要的區(qū)別在待遇,練習助理員或助理員一般比研究生高,如1932年的史語所[67],1942年的社會科學所[66],情況基本類同。但1936年制度規(guī)定只設研究生后部分所仍保留的練習助理員,待遇則普遍遠高于同時期的研究生的30元每月,一般為兩倍以上[68]。

        從發(fā)展過程看,1935年9月至1940年3月是中研院研究生制度與教育部相關制度進行積極調適的階段。在1935年教育部學位制度頒布后,中研院于9月廢除研究生只招練習助理員,并將本院研究生改為練習助理員且進行了全國性招考,試圖以練習助理員完全替代研究生,實現(xiàn)與教育部兩種模式的并駕齊驅。但僅經歷一年后,中研院在制度上又反向操作向教育部靠攏,僅保留研究生,只是在最終執(zhí)行時仍走了研究生與練習助理員等并舉的老路。20年間,“研究生”與早期的“練習助理員”“練習員”和后期的“助理員”并用,是一個總體的印象,整個過程很難以稱謂來劃分明確的幾個歷史階段,反倒是中研院以練習助理員等替代研究生的傾向一直非常明顯。

        與高等教育系統(tǒng)相比,二者在稱呼上有較大差別。各大學和學院中一直稱以“研究生”,而中研院不僅有研究生,還在不同時期出現(xiàn)了以“練習助理員”“練習員”“助理員”來代稱研究生的現(xiàn)象。在應考資格方面中研院與各大學要求基本類同([7],頁204—205)。但從規(guī)范性上看,自1935年教育部系列制度出臺后,無論是招考還是培養(yǎng),中研院相較之下都稍顯遜色。中研院僅在極個別年份進行了與大學類同的全院統(tǒng)一考試,其他多數(shù)年份都是各所各行其是,具體招生多少也完全取決于各所的財務狀況。在培養(yǎng)上,中研院不像清華大學等高校很早就形成了各專業(yè)系統(tǒng)的課程計劃,而是缺乏課程教學環(huán)節(jié),直到20世紀40年代后期才有了助理員在第二年時可經允許在大學聽課的規(guī)定,自始至終,師傅帶徒弟模式是主流[64]。在研究生的待遇方面,二者差別較大,中研院研究生各個時期都有津貼或生活費且無需學費,而大學研究生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只有部分人員可以獲得獎學金,在一些年份還需繳納學費。以清華大學為例,1934年清華規(guī)定至多100名研究生可獲獎學金,金額為每人每年320元[69]。至1937年該校研究生才開始普遍暫免學費,但獎金和津貼仍然是競爭性的,只有部分學生可以獲得,獎金甲種為300元每年,乙種僅150元,津貼全校20名每人每年400元[70]。直至1939年10月,清華才規(guī)定錄取各生均給津貼,但學期成績太差則停止[71]。在法幣瘋狂貶值的年代,清華研究生津貼在1947年夏天是每月5000元,之后不斷調整,至同年10月已調至每月10萬元,但卻永遠跟不上貨幣貶值的速度,學生生活十分艱難[72]。中研院此階段的研究生改稱助理員,他們采取和政府公務員類似的待遇,發(fā)底薪加公糧及生活補助費,雖也困難,但因有一定的實物保障,總體條件優(yōu)于大學研究生。中研院史上唯有一個特殊時段,即1936年11月規(guī)定只設研究生之后的三年,按照新規(guī)定,研究生只有月生活費30元,可謂史上最低,這大概也是之后若干所仍用練習助理員名的原因之一。另有一最大不同是,大學研究生在1935年《學位授予法》等頒布后,從制度上取得了獲取學位的合法性,1937年開始舉行第一屆碩士學位考試,1939年金陵大學沈彬康獲得第一號碩士學位證書,此后便漸入正軌([7],頁261)。然因《學位授予法》只包含各大學研究院所,并未賦予中研院等研究機構學位授予權,故中研院研究生無論稱名為何,始終未有人獲得碩士學位證書。雖本院制度規(guī)定研究生可獲得證書,也確有人取得了此類證書,但它僅是在院工作證明。盡管此證書在當時的中國也有較大的認同度,相關人員畢業(yè)后籍在中研院的研究經歷能夠直接晉升為助理員([43],頁30;[44],頁19)[73]。不過,此證書不能與學位證書等同。中研院為何一直未能躋身學位授予單位,個中詳情還有待進一步探討。

        中研院不像各大學一直堅持用研究生之名而以練習助理員等代稱研究生的做法,與地質調查所招大學畢業(yè)生為練習員的既有做法較為接近。地調所雖未如中研院在制度上將練習員等同于研究生,但在一些地質前輩的回憶中,地調所的練習員即相當于后世的研究生。在待遇上,以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前夕為例,1937年秦馨菱經葉企孫介紹進入地調所時月薪為70元,比其他初入所同事的通常收入多出20元[74]。同時期中研院物理等所練習助理員月薪則均為70元甚至更高[75]。在抗戰(zhàn)后期及以后,二單位同類人員的收入構成應該也比較類似,概均為基本薪資加各類補貼。如1947年初,地調所練習員盛金章工資底薪為80元[76],1947年1月中研院助理員則至少為100元,最多可至200元[77]。待遇上總體中研院似乎略高,不過上述1936年11月后中研院特殊三年中稱名研究生者及個別年份的個別研究所需除外。在研究生培養(yǎng)上,二研究機構都采用師傅帶徒弟的培養(yǎng)模式,側重于實踐教學,而非如清華大學等有統(tǒng)一的課程設計和教學計劃。在修業(yè)年限上,地調所練習員經兩年實習期后可轉正為技佐[78],中研院各種叫法的研究生大體上也都要求二年,特殊情況可延至三年,但也有根據環(huán)境的調整,如1935年9月《通則》規(guī)定練習助理員任期一年得連任[47],1946年規(guī)定兼事務的助理員可延長至四年[64]。清華的規(guī)定與二者不同,有個不斷變化的過程。1925年清華研究院初成立時,規(guī)定學員研究期限為一年,研究題目較難而成績較優(yōu),經教授許可,可延長一年或兩年[37]。但1929年《國立清華大學規(guī)程》中規(guī)定“研究院學生,修業(yè)期限無定”[79]。1934年又改為至少兩年,特殊情況得延長一年[69]??傮w上,隨著全國性政策的出臺,民國時期各類單位的研究生或類研究生的修業(yè)年限基本趨同于二至三年。此外,地調所練習員甚至未有如中研院在制度上規(guī)定其為研究生,故此自然更不存在發(fā)給證書及授予學位問題。

        總之,民國時期中研院和大學研究院所及其他研究機構一樣,都曾努力匯入研究生教育探索的洪流中。而作為國家最高學術研究機關,中研院更是對何為研究生在制度層面予以建構,并進行了持續(xù)的實踐。中研院對研究生教育探索的過程,有其特異之處,也給研究生教育的制度建設帶來一些思考。

        四 研究生制度的特點及思考

        自1928年《各所組織條例通則》與《研究生章程大綱》制定以后,中研院對本院招收研究生的制度不斷進行完善和調整,呈現(xiàn)出一些突出特點。

        首先,探索研究生教育,是中研院始終堅持的事業(yè)。自1928年建院,中研院在第二次院務會議上即把設置研究生作為主要討論議題之一。之后,無論是在國民政府于1935年頒布和實施了《學位授予法》和《碩士學位考試細則》,1937年舉行了第一次碩士學位考試,1940年成立學術審議委員會并審核各研究院所研究生之碩士學位授予,還是在抗戰(zhàn)內遷本院各所經濟陷入極度困難之時,中研院對該項事業(yè)都從未松懈。中研院一方面對研究生應考資格、修業(yè)年限、清退與獎勵、結業(yè)等進行制度完善,另一方面為適應環(huán)境變遷,數(shù)度調整研究生身份和工資待遇,使大學本科畢業(yè)生入院接受高階培養(yǎng)的通道得以暢通,在戰(zhàn)后更出現(xiàn)爆發(fā)式增長,1945年各所有助理員及研究生約53人,1946年計約59人,1947年助理員為72人,呈逐年增長之勢[80—82]。中研院對研究生教育的堅持和適時擴張,為我國各學科積累了一批優(yōu)秀專業(yè)人才。

        其次,各研究所對研究生招收享有極大的自由。最早的《研究生章程》中即把權力大幅度下放給各研究所,院層面除了對考試資格進行限定并規(guī)定待遇范圍外,其他如考試規(guī)則、對工作不力或違反研究規(guī)則學生的處置、研究期限的延長、津貼在30—50元之間的具體給定數(shù)目等,均由所長和所務會議決定,其中研究生證書雖規(guī)定為給予“在兩年研究期限內所得之成績經研究院認為滿意者”,但實際的裁量權仍然在研究所。在初期實踐中,招不招,招多少,全部都由各所自定。在之后的歷次修訂中,雖曾加入“每年各所研究生之名額及其考試科目,經各所制定,呈請院長核準后,由總辦事處公布”條款,但也只是程序上的完善,實際裁量權仍在研究所。至于在1930年院務年會上議定的“招收時用介紹方法”,則更使這種自由被放大,概也因此法存在不妥,故并未久行,甚至也未被寫入任一版正式公布的《章程》中。直至1944年修正的《國立中央研究院設置研究生規(guī)則》中,中研院初期奠定的研究生教育中保障研究所自由的基調始終未變。

        再次,中研院研究生制度有較大的靈活性。一方面體現(xiàn)在允許各研究所根據本所實際情況決定研究生教育相關事宜,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在其與大環(huán)境的調適上。中研院的研究生制度起步較早,在1935年國民政府教育部頒行《學位授予法》和《碩士學位考試細則》之前,該院與研究生相關的制度《研究所組織通則》和《研究生章程》已于1929年頒布,且《通則》還于1932年進行了修正。在教育部相關制度出臺之后,中研院于1935年9月立即修訂《通則》,不提研究生而擬設練習助理員,但參選資格與之前研究生的要求相同,實際概為突出其職員身份,試圖與教育部的制度形成補充。1936年11月新版《通則》和《章程》只用研究生之名,廢止練習助理員,向教育部規(guī)定靠攏,且將津貼改為生活費并固定為30元,這種待遇至1939年依舊照行。此時的研究生待遇低于之前的本院“研究生”,更低于同時期的“練習助理員”,是中研院20年研究生待遇的一個洼地。此待遇與當時清華大學研究生待遇相對接近,但遠低于同時期的中山大學和燕京大學,1937年中山大學研究生獎學金一年480元,燕京大學更高至600元,另還有300元一次性調查旅費,相較之下,中研院的研究生待遇處極大劣勢[83]。這種情況,使物理、化學等少數(shù)研究所仍沿用練習助理員之名以給更高待遇。至1940年戰(zhàn)亂時期研究生以30元實在無法維持一個月生活時,該院終又施行變通之制,在全院對大學新畢業(yè)學生又引入練習助理員通道,令學生享員工的待遇而受研究生的教育,此靈活變通之策,使幾乎中斷的研究生教育又得以持續(xù)。

        此外,構建自成體系的研究生教育系統(tǒng)和規(guī)范且自主的科學文化是其顯見的制度目標。與高等教育系統(tǒng)不同,在建院初期和戰(zhàn)爭后期,中研院以練習員、練習助理員、助理員等身份等同于研究生,使研究生享職員身份,受院長函聘,享比30元每月高得多的待遇。這種舉措使中研院實現(xiàn)了在特殊時期研究生的高質量培養(yǎng)[84]。該院還在其他一些時間段以“練習助理員”模糊等同于研究生,即使是在1936至1940年依制度規(guī)定中研院只應存在“研究生”而不用“練習助理員”階段,化學、物理所仍有武遲、虞福春等為練習助理員[85]。很顯然,中研院傳承了史語所于1929年創(chuàng)立的先例,給本科畢業(yè)學生以職員之名,行研究生教育之實,形成一套不同于高教系統(tǒng)的獨立體系。1950年中國科學院經嚴格考試招收3名“研究實習員”,1951年6月中國科學院與中央教育部聯(lián)合發(fā)布《中國科學院所屬研究機構、中央教育部所屬高等學校研究部一九五一年暑期招收研究實習員、研究生辦法》,規(guī)定教育部所屬高校招收400名,中國科學院招收100名,這種聯(lián)合招生1952年時仍在繼續(xù),中國科學院建院初期與教育部并列招收研究實習員和研究生的方式,正是民國時期中研院探索和實踐的模式[86]。中研院在不同時期對研究生制度的不斷修訂,顯示該院意圖建立本院最低一級研究人才培養(yǎng)的規(guī)范,而其有別于高教系統(tǒng)的自成一體的制度,也顯示該院對學術自主的追求。

        最后,中研院研究生制度立志宏大,希望為本院培養(yǎng)后繼的專門研究人才,最次也要為高校培養(yǎng)師資,但就制度本身而言,卻一直存在系統(tǒng)性的缺失,且靈活和自由之外也并存著集中、松散有時甚至混亂的情況。中研院研究生制度中缺乏學位制度,培養(yǎng)制度僅要求由研究員指導進行研究及調查,缺乏更多如培養(yǎng)方案、導師制度等的具體設計;研究生的管理與分配方面的規(guī)定也非常籠統(tǒng),只在待遇、研究期限延長和開除、優(yōu)秀者留所方面有所規(guī)定,對研究生的管理基本限于所級,也缺乏如組織和紀律管理等方面的精細化管理規(guī)定。研究生制度從院層面看自由度和靈活性都比較大,但所層面又體現(xiàn)出明顯的集中特點,如研究生研究期限延長和勒令退出研究所曾一度由所長決定而非所務會議。由于各所在研究生教育方面的充分自由,也造成各所各行其是,不僅多數(shù)時候研究生在各所待遇不一,甚至連稱謂也未能實現(xiàn)全院的統(tǒng)一。僅1936年中的一段時間統(tǒng)稱為“練習助理員”,1947和1948年統(tǒng)一成為“助理員”,其他如1930年規(guī)定統(tǒng)一稱“練習員”,但使用的研究所很少,1935年規(guī)定廢除研究生而用“練習助理員”,但研究生之名并未停用,這些情況映射出制度執(zhí)行的不力。在20年間,多數(shù)時間是“研究生”與“練習助理員”等名稱并用,有的甚至在同年的同一個所中出現(xiàn)。

        盡管制度尚不夠成熟,但中研院在中國研究生教育初步探索階段,與大學系統(tǒng)的研究生培養(yǎng)并駕齊驅,在研究機構中探索將初級研究人員的培養(yǎng)與研究生教育融為一體,使有志于學術的大學本科畢業(yè)學子得入院在研究員的指導下進行研究訓練,在戰(zhàn)火紛飛經濟拮據的年代,實屬難能可貴。20年間,中研院共計培養(yǎng)研究生及練習助理員等200多人根據1928至1948年度職員錄、中研院歷年度總報告、部分人員回憶錄等,具體人員及中研院研究生培養(yǎng)的效果評價。,其中大多數(shù)分布于戰(zhàn)亂時期,此番實踐不僅為我國培養(yǎng)了一批在之后成為國之棟梁的理工人文社科各類人才,也為我國研究生教育積累了可貴的經驗,這些經驗在之后的中國科學院得到了繼承和發(fā)揚。中研院在非常時期勉力堅持的對初級研究人才培養(yǎng)的探索,在培養(yǎng)模式與路徑、科學文化氛圍的營造、科學規(guī)范的建立等等很多方面,為專業(yè)研究機關研究生培養(yǎng)提供了思考和參照。

        致謝 衷心感謝上海社科院張劍研究員和北京科技大學熊衛(wèi)民教授對本文修改提出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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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 箋函總辦事處(卅四)氣字第一〇八五號函(1945年4月7日)[A].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中央研究院”檔案[B]. 南京: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三九三—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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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國立中央研究院民國三十五年第二次院務會議紀錄(1946年11月9日)[A]. “中央研究院”總辦事處檔案[B]. 臺北: “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309 -01 -07 -029.

        [66] 本院職員薪俸報告 三十一年 三十二年[A].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中央研究院”檔案[B]. 南京: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三九三—1814(2).

        [67] 國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職員薪書記薪及工資清單(1932年6月20日)[A].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中央研究院”檔案[B]. 南京: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三九三—2530.

        [68] 歷史語言研究所及所屬北平所薪俸表及請款的來往文(1935—1937)[A].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藏“中央研究院”檔案[B]. 南京: 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 三九三—2469(1).

        [69] 國立清華大學研究院章程(民國二十三年五月第七十七次評議會修正通過同年十二月遵教育部教字第10898號指令修正)[A]. 清華大學校史研究室. 清華大學史料選編第二卷國立清華大學時期(1928—1937)[Z]. 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1991. 564—566.

        [70] 國立清華大學研究院暫行辦法(1937年7月)[A]. 清華大學校史研究室. 清華大學史料選編第三卷(上)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清華大學(1937—1946)[Z]. 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1994. 76.

        [71] 清華研究院第一至四次會議記錄(1939年7月—10月)[A]. 清華大學校史研究室. 清華大學史料選編第三卷(上)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清華大學(1937—1946)[Z]. 北京: 清華大學出版社, 1994. 81.

        [72] 佚名. 國立七校研究所要求合理待遇: 清華研究生罷課一天[N]. 燕京新聞, 1948 -01 -12: 1.

        [73] 國立北平研究院總辦事處文書課編. 國立北平研究院職員錄(民國二十四年九月編?。踆]. 北平: 國立北平研究院, 1935.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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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 盛金章. 瑣憶中央地質調查所[A]. 程裕淇, 陳夢熊主編. 前地質調查所(1916—1950)的歷史回顧: 歷史評述與主要貢獻[C]. 北京: 地質出版社. 1996. 184—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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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stablishment and Evolution of the Postgraduate System of Academia Sinica in Republican China

        FU Banghong, WANG Mingchen

        Abstract: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was the beginning and system establishment stage of Chinas postgraduate education, and it has a special status in the history of Chinese education and the history of modern science . Postgraduate education at Academia Sinica wa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orresponding work during this period . The establishment and evolution of the postgraduate system is the foundation of its postgraduate education practice in Academia Sinica . Combining relevant system regulations and comparing the institutes staff records and salary files of relevant personnel, this article details the origin, establishment and evolution of the postgraduate system of Academia Sinica .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concept of "postgraduate students" of Academia Sinica has a wider extension . In fact, the practical assistants, postgraduate trainees, and assistants in certain periods of time are strictly postgraduate students according to the system regulations, while in other periods, practical assistants etc . are vaguely equivalent to postgraduate student . In the entire process of system exploration, the coexistence of strengths and problem, grand ideals and systematic lack, flexibility and looseness, freedom and concentration, active efforts but poor implementation, are the salient features of the postgraduate -related system of Academia Sinica at this time . Building a self -contained postgraduate education system and a standardized and independent scientific culture are its obvious institutional goals . Although postgraduate students from Academia Sinica did not have degrees, the actual training effect was obvious . The work of Academia Sinica was a useful exploration in cultivating academic talents in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was also a supplement to postgraduate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 .

        Keywords: the Republican era, Academia Sinica, postgraduate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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