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會 紀洪光｜文

公司大門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紳《憫農》

——題記

風在吼，

火在燒，

爐膛在咆哮，

“金寶”在跳躍，

“光盤”在行動，

人們與大地在歡笑！

……

這是一首由冶煉工匠們自編自創(chuàng)且寓意深邃、鏗鏘有力的“光盤”之歌，這歌聲，唱出了一代又一代冶煉人為國奉獻的心聲。

踏著歌聲的旋律，循著爐火的熱度，我們慕名來到這首歌謠的誕生地——我國大型黃金冶煉企業(yè)之一山東恒邦冶煉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恒邦股份”）總部。

恒邦股份總部榮譽陳列室里，恒邦人捧回的六樽“省、部級科技進步一等獎”金色獎杯挺拔矗立，“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大紅證書熠熠生輝，“山東省資源綜合利用先進單位”和“國家綠色工廠”金色牌匾赫然在目……

這些顯赫殊榮從何而來？

原來，這是恒邦人受國家節(jié)約每一粒糧食的光盤行動啟發(fā)，近年來，在5000余名員工中，為節(jié)約每一粒資源，開展了將冶煉后難處理的廢渣廢料全部吃干榨凈、把有限資源做到無限利用的“光盤”行動，讓“廢物”變成了“黃金”。這一前所未有的創(chuàng)舉，不僅激活了企業(yè)，影響了中國，還震動了世界。

看到“光盤”行動取得如此輝煌成就，這一行動的創(chuàng)立者、組織者和參與者們都開心地笑了，“光盤”之歌“四部曲”也像是長了翅膀，飛向了遠方。

第一部曲：“狼變虎”的故事

早有耳聞，在恒邦股份員工中，有一個“狼變虎”的故事被傳為佳話。這個聽起來有些離奇的故事，頓時引起了筆者極大的興趣和好奇。它奇在何處？

原來，過去的黃金冶煉行業(yè)一直沿用傳統(tǒng)的“濕法浸金”技術，這種氰化提金方式，不僅效率低，還會產生含有劇毒的氰化尾渣，即便是破氰后的尾渣，處理起來依舊十分棘手。

行業(yè)急！

礦山急！

作為冶煉大戶的恒邦股份更急?。?！

2008年，恒邦股份籌到了上市后的第一筆募投資金。他們毅然做出了一個足以震動行業(yè)的重大決定：棄用多年的濕法浸金工藝，另起爐灶，開發(fā)“氧氣底吹熔煉造锍捕金”火法熔金新工藝。

濕法變火法，開天辟地，這對當時的恒邦股份來說，無疑是一場豪賭，稍有差池，20多年攢下的家底或將付之一炬。

烈火無情地撕咬著肌膚，不在痛苦中死去，就在爆發(fā)中新生，恒邦人毅然選擇了后者。

真金不怕火煉，恒邦股份上市后的“第一桶金”，立馬投入到轟轟烈烈的火法熔金攻關會戰(zhàn)中。至此，“狼變虎”的故事登場了，恒邦“光盤”行動擂響了戰(zhàn)鼓。

歷經千難萬險，兩年后的2010年，恒邦人開發(fā)的“氧氣底吹熔煉造锍捕金處理復雜金精礦技術開發(fā)與應用項目”成功投產。與傳統(tǒng)工藝相比，金回收率提高了5%～13%，銀回收率提高了8%～38%，還直接甩掉了劇毒氰化物，從源頭上徹底解決了氰污染的行業(yè)之痛，開辟了國內黃金冶煉史上的新紀元。

事實是最公正的裁判，這場豪賭，恒邦人贏了。

這時的恒邦股份，其冶煉技術已在國內處于領先地位。他們沒有止步，當即開了一個更大的盤口：“要實現(xiàn)金銀直收率再創(chuàng)新高，做到世界領先！”他們能成功嗎？業(yè)內人士拭目以待。

2011年，他們不負眾望，又率先開啟了聯(lián)合攻關“底吹熔煉-熔融還原-富氧揮發(fā)”三爐連續(xù)高鉛提金新技術的新征程，最終研發(fā)成功了！產業(yè)化也成功了！

廠區(qū)俯瞰圖

冶煉三公司全景

2013 年該技術投產后，金、銀、鉛的回收率達到了創(chuàng)紀錄的99.06%、98.38%、97.54%，代表了當時世界上金、銀、鉛冶煉的天花板。相比鼓風爐煉鉛，新技術又使綜合能耗直降了65%，二氧化硫減排了95%，二氧化碳減排了80%，并一舉斬獲了2016年度國家科學技術進步二等獎。

2017年1月9日，恒邦人第一次站在了國家科學技術大會的領獎臺上。

劉金平[7]等建立空氣源熱泵熱水器變工況性能仿真計算模型。研究表明，儲熱式熱泵熱水器儲水箱水溫的升高和環(huán)境溫度降低都會導致系統(tǒng)能效的下降；長江以南典型地區(qū)空氣源熱泵熱水器的年供熱系數(shù)大于3.25，應予以推廣。

從濕法浸金，到火法熔金，從造锍捕金，到高鉛提金，業(yè)內人驚呼，恒邦從一只“小狼”現(xiàn)在變成了一只“猛虎”。

第二部曲：“砷變金”的魔方

高峰過后是峽谷，已然搶占了冶煉技術制高點的恒邦人，又一次面臨著生死命題：市場上含金高、易處理的優(yōu)質金精礦越來越少，當時還是民營企業(yè)的恒邦，根本不具備和國有大企業(yè)掰手腕的實力，恒邦人一度陷入了無礦可煉、進退兩難的境地。

天無絕人之路。世界上已探明的黃金儲量中，除易處理的金精礦，還有70%以上的復雜礦。

“想要活下去，就得吃復雜礦！”恒邦人的理念堅定且有力。

復雜礦又稱“呆礦”，是指雜質含量高、難處理的金精礦，尤其是高砷復雜金精礦更是公認的世界性難題。而處理這類礦還面臨一個更棘手的問題：砷化物有毒。其產生的三氧化二砷，還有個聳人聽聞的別名——砒霜。

然而，世間萬物的矛盾都是一體兩面的，只是需要睿智果敢的人去認知和把控。砒霜雖有劇毒，但同時也具有極大的經濟價值。

“世界上沒有垃圾，只有放錯地方的寶藏”，破解砷的“魔方”，讓砷變“金”。2015年，理念先行的恒邦人又一次開始了艱辛的探索，去國外企業(yè)學習先進技術，到國內企業(yè)拜師學藝，求經問道。天道酬勤，最終他們巧妙利用三氧化二砷氣固相變的特性，結合熟練的控溫經驗，首創(chuàng)發(fā)明了“熔煉煙氣聚沉收砷”新技術，一舉攻克了三氧化二砷集中處理的世界性難題。

生死命題破解了！

他們在原產99.5%三氧化二砷的基礎上，推出了99.5%的金屬砷產品，用于合金產品生產；在金屬砷的基礎上，又開發(fā)出了99.99999%的高純砷產品，用于市場急需的芯片制造，一舉成為我國首家能夠同時生產三種不同砷產品的企業(yè)。

至此，從“造锍捕金”，到“高鉛提金”，再到“熔煉煙氣聚沉收砷”，恒邦人攻克了一個又一個創(chuàng)新制高點。

從談砷色變，到點砷成金，再到把高純砷應用到“國之重器”上，恒邦人登上了又一座技術高峰。

第三部曲：“小變大”的張力

“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罷艱險又出發(fā)”，著名電視連續(xù)劇《西游記》主題曲《敢問路在何方》中膾炙人口的歌詞，像是為恒邦人書寫的，又像是對恒邦“光盤”行動的真實寫照！

夜深了，恒邦股份辦公大樓的燈依然亮著，員工們知道這是企業(yè)高管們依然在夜戰(zhàn)攻關。早上，員工們踩著他們的腳印上班；晚上，他們踏著員工們的腳印回家。

“砷魔”被降伏了，恒邦決策者并沒感到輕松許多，他們又在思考第三步“光盤”行動方案：“砷可以資源化、產業(yè)化，那為什么不把雜礦中的其他小金屬元素吃干榨凈加以利用呢？”

從化驗雜礦成分看，不夸張地說，里面能看到半個元素周期表。雖然恒邦股份實現(xiàn)了部分小金屬回收，但尾渣里仍有許多未回收的稀貴金屬，甚至包含高度稀缺的戰(zhàn)略性貴金屬，這對恒邦人來說，是塊疤，是根刺，更是一塊未開發(fā)的“處女地”。

“辦法總比困難多”，恒邦人從胡適先生“大膽的想象、小心地求證”的思想中受到啟發(fā)，開創(chuàng)性地提出了“做環(huán)保就是做產品，全元素回收小金屬，有價元素全產品化”的戰(zhàn)略構想，這在恒邦股份發(fā)展史上應當說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全元素回收小金屬，有價金屬全產品化！”恒邦人再次亮劍。

2017年，恒邦專門成立了項目建設指揮部。資金、技術、裝備，一個個攔路虎都被他們降服，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們與知名院校聯(lián)合攻關，幾經峰回路轉，一個個科研課題被攻克，一個個困難被克服……

2019年，“高砷銻鉛陽極泥中有價元素高效梯級回收”新工藝終于研發(fā)成功了，恒邦人歡呼雀躍、奔走相告。投產后，金、銀的回收率達到了空前的99.9%、99.3%，還大幅縮短提煉周期，更實現(xiàn)了銻、鉍、碲、硒、鉑、鈀等小金屬的綜合高效回收和全產品化，用于國內多個領域，尤其是對國家高度稀缺的戰(zhàn)略性金屬銻的技術突破，極大推動了世界復雜銻資源高效利用技術的進步，還滿足了國家高端制造業(yè)的急需。

四兩撥千斤，小金屬闖進了大市場，發(fā)揮了大作用，中外客商們向恒邦人豎起了大拇指。

第四部曲：“繭變蝶”的暢想

沒有結繭的休眠，就沒有破繭的蝶變；沒有百煉蓄勢，就不會有化鐵成鋼。

恒邦人成于黃金，但不止于黃金。他們又把“光盤”行動的目光聚焦到了高純金屬新材料領域，為我國傳統(tǒng)產業(yè)轉型升級和新興產業(yè)發(fā)展添磚加瓦。

員工在維修管道

電積鋅車間

從2018 年時任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簽署總統(tǒng)備忘錄率先挑起貿易爭端，到發(fā)動其盟友對中國多個領域的圍追堵截。作為推動我國傳統(tǒng)產業(yè)升級和新興產業(yè)發(fā)展的“基石”，高純金屬新材料仍被國外“卡脖子”。每每看到這些，恒邦人如鯁在喉。

“恒邦要率先破局，為國分憂，為民族爭氣，為我國半導體原材料的技術革新與發(fā)展提供技術支撐，向‘卡脖子’說不?！焙惆钊擞忠淮畏懦龊姥?。

恒邦有大量的小金屬產品，完全具備生產高純新材料的能力和條件?！安季中虏牧袭a業(yè)，從高純材料做起，向高純化合材料進軍”，成為新時代恒邦股份跨越發(fā)展的出征宣言，吹響了“光盤”行動向高純材料進軍的號角。

總調度中心

燒銅口

時間來到2019 年，恒邦股份開始全力布局新材料產業(yè)。失敗，成功，再失敗，再成功，三年過去了，又是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恒邦高純新材料研發(fā)及產業(yè)化于2022年11月建成投產，高純銻、高純鋅、高純鎘、高純硒、高純碲、硫系玻璃等十幾個高純材料及其化合物產品閃亮登場，全面實現(xiàn)了工業(yè)化量產。喜訊傳來，中外賓客盈門，恒邦股份由此成為中國北方地區(qū)產量最大、高純金屬產品最全、質量最高端的高純金屬新材料制造商。

未來五到十年，雄心勃勃的恒邦人將圍繞多個新材料領域，展開高科技產品研發(fā)及生產，徹底解決被國外“卡脖子”問題，讓更多“國之重器”用上恒邦股份制造的新材料。

近年來，恒邦股份從實現(xiàn)對傳統(tǒng)工藝技術的顛覆性突破，到對有限資源的無限利用，再到深度布局新材料產業(yè)的擘畫，歷經“光盤”行動，“四曲合一”，凱歌高奏，碩果輝煌，恒邦股份為世界貢獻了一個把有限資源變?yōu)闊o限利用的成功范例。

作為歷次技術革新的創(chuàng)立者、設計師和帶頭人——恒邦股份總裁曲勝利，不僅在實踐創(chuàng)新上屢屢突破，而且在理論創(chuàng)新上也是碩果累累。這時的曲勝利，想得更多的還是國家民族工業(yè)的復興和發(fā)展，工作之余，他用五年時間編寫了《黃金冶金新技術》《砷冶金》《高純半導體基礎原料及化合物制備技術》等3部一百多萬字的科技專著，由知名院士作序，冶金工業(yè)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與國內外同行分享了恒邦經驗。2022年，曲勝利當選了俄羅斯自然科學院外籍院士，我國黃金行業(yè)僅此一人。

“狼變虎”“砷變金”“小變大”“繭變蝶”，恒邦成功了，恒邦人一次次站上了冶煉技術的巔峰。

為國爭光，為國出力，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貢獻自己的力量，這是曲勝利和他團隊的最大夢想。

尾聲：試看明日之恒邦

關注今日之恒邦：黃金冶煉規(guī)模不斷擴大，實力雄厚，科技領先，發(fā)展迅猛，每年增加營業(yè)收入百億，已步入世界貴金屬冶煉行業(yè)頂尖企業(yè)之列。

喜看明日之恒邦：高新材料深加工將開工建設，更多服務于國民經濟和國計民生的高科技產品將走出恒邦，服務中國和世界。

恒邦人的“光盤”行動還將繼續(xù)！

“光盤”之歌必將唱響中國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