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天氣陰郁的下午,就好似是被來自M77星系的一顆石頭擊中一般,我們在蘇格蘭埃爾郡的北部見到了Biffy Clyro的三位成員。他們選擇了Fenwick酒店形似廢棄的餐吧作為此次采訪的地點。這樣低調的選擇完全沒有搖滾樂隊應該有的花哨與張揚,當然他們這個樂隊本身就不是以形式來征服樂迷的,選擇這樣一個地點的原因也相當樸實,只不過是離家比較近罷了。在我們開始之前,樂隊核心Simon Neil給自己點了個Irn Bru(一種無酒精飲料)。
Neil成立Biffy Clyro已有18年之久,和其他兩位成員—雙胞胎兄弟James Johnson(貝斯手)和Ben Johnson(鼓手)一樣,他們三個今年都剛好33歲?,F(xiàn)在他們絕對是英國最知名的搖滾樂隊,他們的第6張專輯《Opposite》在今年2月順利登上唱片銷量榜榜首。在加州錄制該專輯時,鼓手Ben Johnson喝得太多,甚至失去了控制,所以從那時起,他只能以茶代酒了?!按_實得消停一陣子了。”他聳聳肩解釋道。在經歷過一些個人人生困境之后(2004年Neil的媽媽逝世),現(xiàn)在類似此類話題也都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了,大家都成長了?!拔覀兿胍嬲\面對自己的作品,所以在采訪時我們也會同樣真誠?!盢eil說?!坝袝r侯你覺得你回答同樣的問題都回答了一萬遍了,所以心里肯定要想能不能隨便說一個答案呢,但還是得知道如何把握面對音樂的態(tài)度?!盝ames Johnson補充道,先撇開個人得失不說,這些問題其實對樂隊整體利益來說影響微乎其微,“所以,還不是有自己的生活?!?/p>
“我們已經克服了生活帶來的磨難和挑戰(zhàn),幸好有好兄弟一起共度那些日子。”Neil繼續(xù)說著,“希望我這么說不會顯得太過自大,人們能發(fā)現(xiàn)單純的音樂和樂隊的另一面其實也不錯,對吧?雖然這以前也……(笑)”他舉起手,彈彈手指,“就像男按摩師一樣扯淡?!?/p>
你認為由Andy Murray(安迪·穆雷,網球運動員)來代表蘇格蘭人形象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因為他有些悲觀消極?
來自阿姆斯特丹的Doug Smith提問
Simon Neil:沒有啊,我覺得他是最完美的代言人。
James Johnson:(故意模仿Murray的憂郁聲線)這真是場有趣的比賽,我現(xiàn)在真的很開心。
Ben Johnson:他以前真的特別令人沮喪,就像個自憐自艾的娘們兒。但現(xiàn)在他完全改頭換面了。
JJ:在真誠表達自我想法方面他絕對經歷了很多掙扎。畢竟有一條無形的規(guī)定在制約著他哪些能說,哪些不能……
SN:是啊,和Henman那些狗屎言論比比就知道了……
JJ:其實我們蘇格蘭人確實也不怎么樂觀積極,我們就這個德行。
SN:別有壓力啊,Andy,你能贏下溫布爾登。
JJ:加油,Andy!
SN:去年他闖進決賽的時候,我們幾個就說如果他要是最終獲勝,我們就把他頭像文身上,結果他也沒能贏。所以如果今年他贏了的話,這還算數嗎?
BJ:嗯,可以啊,但是我還是更愿意文他名字的縮寫。
Simon,你是不是在今年年初的演出中像Fergie一樣在舞臺上“尿場了”?(The Black
Eyed Peas的歌手Fergie曾在2005年的一場演出中失禁。)
Ellen MacAskill,通過Qthemusic.com提問
SN:沒有的事兒。有一本雜志的封面是這么登的,但我確實沒有“尿場”。我確實特別激動來著,渾身是汗,我不可能因為流汗過多就道歉吧,看起來像尿褲子是因為重力好嗎!我的膀胱和腎都沒問題。當然了,我也引領了2013年的新時尚,大汗淋漓制造的尿褲圖案是今夏潮人最炫的裝扮,每個人都在躍躍欲試哦。
你們和哪些與眾不同的名人接觸過?
Warren Bird,通過Qthemusice.com提問
SN:我小時候見過Ally McCoist(格拉斯哥流浪者足球隊經理)。
BJ:和Steve Davis(斯諾克選手)一起玩兒,特別酷!我還有他的電話號碼呢。
SN:他就是特愛炫耀,有一次我們在謝菲爾德演出,他們就跑去看斯諾克杯賽,然后攝像機就對準了他們。我根本就不太在乎斯諾克,一直待在場地后方,看看比賽什么的。我簡直無法相信,那種感覺簡直太奇怪了,Jim和Ben根本和臺球圈不搭調啊。
JJ:我記得當時好像是Neil Roberts和Graeme Dott的比賽。
聽說James和Ben十幾歲的時候在麥當勞打過工,你們倆誰得到的獎勵多些?小費呢?
來自倫敦的Ed Fisher提問
BJ:我倆都從來沒得到過任何獎勵,因為想要得獎還得學習麥當勞的手冊,參加考試。我們不可能那么干。
SN:也和性格有關,Ben當時在收銀臺工作,而James是后廚工作人員。
JJ:我當時負責的是炸雞塊和薯條區(qū)。
SN:小費啊。當時我們周末出去喝酒,走過他們店,看見他們在工作就大喊:“哎,給我們來點兒吃的。”
JJ:結果他們就拿著一個大袋子滿意地走了。
SN:32個漢堡,116塊麥樂雞。真不錯!
最喜歡的動物是什么?你們會如何改善它們?
Catrin Westerland,通過Twitter提問
BJ:Wow!這是個好問題。我特別喜歡貓,我自己也有一只。我希望我的貓能飛,而且我希望它能自己出門遛遛,并且回來還是一樣干干凈凈的。
SN:我喜歡馬。但我希望它的雞巴能小一些,要不然輪廓就不夠完美了。
JJ:我喜歡熊貓。我想要幫它們進行基因進化,這樣的話它們的食譜就可以不局限在竹子這一種了。
可卡因、迷幻藥、大麻,你們最喜歡哪個?
來自??怂固氐腜aul Bright提問
JJ:我最喜歡迷幻藥了,但是顯然它并不愛我。我以前在巡演的時候一吸就是好幾個月,當時感覺特別清醒,覺得自己就是在特快列車上,一直不斷地去干擾巡演大巴的司機,覺得自己能夠拯救宇宙,但事實上那次差點造成重大車禍,把大家都害死。
SN:那次真的特恐怖,我們大約花了5個小時才使他鎮(zhèn)定下來,并且承諾一定給他一杯巧克力奶昔作為補償。
JJ:就是2003年到2004年在阿姆斯特丹到漢堡巡演的時候,我確實學到了人生寶貴一課,之后再也不敢了。年輕時也燥夠了,現(xiàn)在也該消停消停了。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你們能把你們以前那首“The Captain”(2009年專輯《Only Revolutions》中的一首歌)開頭的“whooh!”唱得別那么像是在露營嗎?
來自牛津的Alice Lockyer提問
SN:不會!搖滾樂總是需要留一些余地給未知的輝煌。
JJ:我們會唱得更像是去露營。
SN:我們會唱得更過頭兒也說不定。
雙胞胎兄弟倆的個頭兒也一樣高嗎?
來自紐卡斯爾的Andrew Page提問
JJ:我要高些。
BJ:屁,凈瞎說。(倆人突然特較真地站起來,開始比身高,脫了鞋背靠背站著。)
SN:我都習慣了,他們經常這樣(說著取出一把小刀,平平地擺在他倆頭頂)。確實差不多,但是James可能高大約1厘米吧。
BJ:不可能吧!
JJ:嗯,我今天早上做了做伸展運動。
Simon,為什么這次發(fā)專輯你沒有把胡子漂成金色呢?
Jess Foley,通過Twitter提問
SN:如果胡子夠長我肯定漂了,但這次胡子長度不夠啊。而且漂胡劑的味道也不怎么好聞,得拿紙塞住鼻子,都快窒息了,皮膚還有刺痛感,挺不好受的。我是不是自己染的?不不不,當然不是了,我是去美容沙龍弄的,我現(xiàn)在終于有錢找專業(yè)人士管理我的毛發(fā)了。哈哈!
Ben,你是不是現(xiàn)在通過喝白葡萄起泡酒來抑制自己的酒癮?還是說因為點這種酒會令你尷尬,所以你就越喝越少了?
來自基爾福德的Sam Perry提問
BJ:應該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我得承認如果只能喝起泡酒的話,我還真的不想來來回回去吧臺點酒。
SN:別說你自己去了,別人都不樂意幫你買?!敖o你帶一扎啤酒,如何?”人家一般都是這么問的啊。
BJ:確實是?!八麄兛刹缓入u尾酒?!?/p>
你們樂隊是不是有規(guī)定,不能曬成健康的黝黑膚色?
來自樸茨茅斯的Rob McGrath提問
SN:我剛從迪拜回來,操!來吧!
BJ:這簡直是侮辱人?。∥覀冧浲陮]嫛禣pposite》的時候簡直曬得是黝黑發(fā)亮。Simon的膚色簡直是性感極了。
SN:你們竟敢質疑我們健康性感的膚色!
Simon你有首歌里唱道“當指頭伸進你屁眼,你說不定會微笑”( 2008年專輯《Robbery》中的曲目)。你這是在說自己的個人經歷嗎?
Megan Price,通過Twitter提問
SN:哈哈哈!我真沒有那么重口味。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小拇指伸進屁眼那種獵奇的快感你都無法接受的活,那你的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呢。
你們早上喜歡吃什么樣的雞蛋類早餐?
Kirsty Harp,通過Qthemusic.com提問
BJ:蒸蛋吧。
JJ:嗯,我也一樣。
BJ:但我最近也喜歡吃白煮蛋。
SN:我可不喜歡吃雞蛋,傻逼雞蛋和傻逼牛奶!我吃什么?培根、香腸、吐司、華夫餅……所有這些跟雞蛋沒關系的。
這一題是問James的,你有沒有看著Ben,然后開始擔心自己的發(fā)際線也會越來越后退呢?
來自謝菲爾德的Joe Nixon提問
JJ: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我頭發(fā)異常濃密嗎?
BJ:我覺得總有一天會變禿的,說不定就從現(xiàn)在開始。
JJ:小時候我看著Ben的頭發(fā)就特別羨慕,老想像他一樣。就算是在蘇格蘭,你是個紅發(fā)小孩兒,日子也不太好過。當時我就想像他一樣來著,但現(xiàn)在我不想了,我很滿意我的頭發(fā)。
你們有沒有過邊聽自己的音樂邊做愛的經歷?
Paul Jonze,通過Facebook提問
SN:從來沒有。
BJ:我們曾經談論過有沒有可能聽著自己的音樂打飛機什么的,好像比你的問題聽起來要悲慘些,是吧?
你們最喜歡的字體是什么?
Leon Webster,通過Qthemusic.com提問
BJ:我只能想到兩個,Arial和Times New Roman。
JJ:我們通常都用Simon的手寫體作為我們樂隊的專屬字體。我們的網頁上有下載,這樣歌迷也可以使用。
SN:Times New Simon!
James和Simon,你們倆會不會給你們的乳頭擦一些潤膚油來防止它們被吉他搓傷什么的?
Chloe,通過Qthemusic.com提問
JJ:不會,我的乳頭十分頑強。
SN:對,我們經歷了太多的演出。再說了我17歲的時候還打過乳釘。確實太他媽疼了,但它們就像穿了十幾年的軍靴似的堅挺。
Simon,你認為你老婆能意識到自己有多么幸運嗎?
來自倫敦的Sarah Dodds提問
SN:你這是在夸我吧,太感謝了。請把這題轉發(fā)給我老婆,我整天給她嘮叨這個來著!不過實情是,她一點兒也不幸運,因為我簡直糟糕透了,就是個噩夢吧。我不能算是個一起過日子的好人選,挺難對付的有時候兒,但是她選擇了和我一起面對人生,那么我們就會一起努力的。
我8月份要去度假,你們能推薦幾本適合在海邊看的書嗎?
來自切思特的Jay Greenaway提問
SN:我認為Huber Selby寫的《The Room》不錯,算是我讀過的最為陰冷晦澀的書,但同時也十分發(fā)人深省。如果你只想看來娛樂的話,Roberto Bolano寫的《The Third Reich》不錯。
JJ:我推薦Graham Greene寫的《Our Man In Havana》。
BJ:David Byrne的《Bicycle Diaries》,但是可能有些無聊。
James和Ben,你們有沒有過那種心靈感應的經歷?
Lona,通過Qthemusic.com提問
JJ:我記得有一次我和我爸去南部,突然我就特別不舒服,隱約感覺到貌似Ben有危險,反正就是特別不對勁。結果真神了,那天的前一晚他就和人干群架來著。
BJ:我也有過相似的經歷。有一次我和Simon出去玩兒,James沒有和我們在一個城市,他留在老家。在回家的路上我心里有種恐怖的感覺,回到家我第一句話都不是說“我回來了”,而是直接問“出什么事兒了?”果不其然,James被人打了,這簡直是無法解釋。
你們是否還崇拜Axl Rose?
來自卡萊爾的Mike Clayton提問
SN:我很愛他,但是現(xiàn)在越來越沒法兒崇拜他了,尤其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覺得他現(xiàn)在和以前“槍花”時期的帥度完全沒法兒相提并論,他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肥胖版的Keith Lemon。
JJ:“槍花”絕對是個傳奇,但單就Axl Rose個人而言,我還是持保留意見。
SN:不過還是要說!Axl,如果你愿意在我們下張專輯里客串,我們會開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