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一起群體性事件總會平息,但不同的處置手段和持續(xù)時間意味著不同的社會政治代價。
6月28日是貴州“甕安事件”一周年,《財經(jīng)》主編胡舒立在近期出版的雜志上撰文討論中國群體事件的特征和處置方式時說,和“甕安事件”有著驚人相似的湖北“石首事件”因地方政府麻木僵化,塞責彷徨,釀成近年來規(guī)模最大、影響最壞、出動警力最多的“群體性沖突”,使人抱憾之至。
文章說,從甕安到石首一年來,各地群體性事件此伏彼起相當頻繁接踵而至,造成全國范圍影響的就有十多起,包括西寧及重慶等地的出租車罷運事件、會寧警民沖突事件、巴中公交車司機停運事件、南康征稅事件、鄭州民辦教師集體上訪事件等。走向現(xiàn)代化的中國為建立法治國家與和諧社會,亟需緩釋社會積怨,減少群體性沖突,因此有必要直面現(xiàn)實,對群體性事件作出更深入的檢省與思考。
作者認為,“甕安事件”之所以取得較好的處置效果,是因為貴州省委書記認識到“表面導火索是女中學生的死因爭議,但背后深層次原因是當?shù)卦诘V產資源開發(fā)、移民安置、建筑拆遷等工作中,侵犯群眾利益的事情屢有發(fā)生”?!耙恍└刹抗ぷ鞑蛔鳛?、不到位,一出事,就把公安機關推上第一線?!薄斑@起事件看似偶然,實屬必然,是遲早都會發(fā)生的!”
實際上,群體性事件有共性:事情往往起因于單一事件,有時僅是一起治安或者刑事案,卻因政府工作人員漠視當事人基本權利、處理粗暴,致使民怨沸騰,對抗升級;一旦事態(tài)急劇擴大,則民生問題與司法公正問題交織糾結;基層政府此時極易舉措失當,擅用警力,進而封鎖信息,其結果當然是抽刀斷水,公信力盡失……雖然每一起群體性事件總會平息,但不同的處置手段和持續(xù)時間意味著不同的社會政治代價,最終檢驗著領導者的能力和“執(zhí)政為民”的誠意,并為政府的公信力留下長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