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次去安徽,我最最擔心的就是住的問題了,而這住的問題不是指房間,而是指室友們。
因為去這次夏令營活動的大部分都是陌生的同學,如果住在一個房里的是素味平生的同學,豈不太……再加上,這次是老師分組,這種機率就更大了。哦,天哪!“沈城、姜玉佩、彭歡、王恬你們四人一組……”老師分好了組,當時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完了完了!有兩個是初二的,還有一個是初三的王恬,就是那個中考700分的同學……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但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個安排,跟著王恬去了我們的房間。
我們先把行李放了下來,彭歡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視,我和姜玉佩便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王恬不愧為組長,將房間的各種設置都摸清楚了才坐下休息。接下來就是床的事了。彭歡說她要打地鋪,但最終決定和王恬睡,誰讓姜玉佩睡覺那么不老實呢。和她們聊了一會兒,到底是同齡人,我們已成好朋友了。想不到看上去冷冰冰的優(yōu)秀生王恬竟也那么幽默搞笑,這樣一來,我原先的顧慮完全被打消了,新交了幾個好朋友,感覺棒極了。
吃過晚飯后,王恬和彭歡回賓館了,我和姜玉佩則跟著導游去逛街,到底是小縣城,我們倆只買了些薯片、水和棒棒糖便匆匆返回賓館。此時,王恬和彭歡都已經洗完澡了,一個坐在床上聽MP3,另一個躺在地上邊大嚼著薯片邊看電視。見到此情此景,我們都甚是羨慕。我向她吹噓說,自己洗澡特快,其實不到一個小時,我是絕不會出來的。她于是很放心地讓我去洗了。結果可想而知,姜玉佩帶著哭腔在門外喊著:“沈同學,沈大姐,沈城,請你快出來吧?!比缓螅也挪痪o不慢地晃悠出來,用“千呼萬喚始出來”這句詩形容再恰當不過了。姜玉佩那家伙也真是“聰明”得掉渣,光是問沐浴露在哪兒,就整整四遍,真讓人吃不消。
晚上的好時光可不能浪費,咱“哥兒”幾個一邊狂嚼薯片,一邊看電視,又兼聊天。從學姐們的口中我了解到了初二、初三學業(yè)的艱難,她還總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哎呀,到初二初三你就會明白了……”王恬更是經常勉勵大家:“小同志啊,你們可千萬不能辜負黨和人民對你們的期望呀……”嗬,一個個都倚老賣老呀!沒辦法,誰讓我在她們心中最小呢?
第二天住在山上時,又加入了兩位初一的同學:陳茜和張子月。這一次大家又為洗澡之事吵了起來,最終還是王恬決定抓鬮兒。哈哈!結果還是姜玉佩最后,而我正好在她前面。輪到姜玉佩的時候,她剛進去,我就心生一計。她洗了一會兒的時候,我把燈給關了,隨即從浴室里傳出一聲刺耳的叫聲。我暗自竅喜,又把燈開開關關了十幾回,我剛收手,張子月又沖上前去大顯身手了一番,來串房的王丹見狀也去接她的班兒了?!霸摮鍪謺r就出手啊……”我大聲唱道,最后姜玉佩被我們整得狼狽不堪地奔出來了。
因為爬了一天的山,大家都很累,一個個都倒下了。而我卻精力過剩,見她們一個個都倒下,沒人陪我玩了,這可不行,于是我輪流坐在她們身上,把她們當馬騎。不過這招好像不管用,我又使了第二招,把床當蹦蹦床使。我在每個床上蹦呀蹦呀蹦,哈!果然兩招并用立竿見影。她們一個個全都醒來了,不過第二招在實施過程中被老邵斥責了一番。真搞不懂這床當蹦蹦床不是挺好的嗎?
隔壁不時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房間里來了幾位不速之客——老鼠、蟑螂、無名蟲。搞得住在里面的女生要么鉆到別人的屋子里,要么坐院子里去了。這可把邵老師忙壞了,拿著個大拖鞋跑來跑去逮蟲子。哎,幸虧我們這個房間沒出什么意外,但是不知何時從什么地方來了一只怪蟲粘在墻上,嚇得幾個MM哭爹喊娘起來。小意思,我抄起個家伙對準那蟲子一拍,嗬!掉垃圾桶里啦。趁熱打鐵,我忙不迭地向大家吹噓起來:“想當年我沈城叱咤風云,來到少林寺潛心修學,我雖是帶發(fā)修行,但卻得了非凡的武功真?zhèn)?,什么易筋經、降龍十八掌、風神腿、排云掌、打狗棒法等等都不在話下。我是沈城,我怕誰!”正說得帶勁,又從門外飛進一只蛾子,我剛拿起一只拖鞋,又覺得它很眼熟,啊,梁山伯梁兄,自你與祝英臺化作飛蛾(蝴蝶的親戚)后,就了無音訊,今日親自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送走梁兄,頓生困意,一頭栽倒呼呼大睡。這一覺是香香甜甜一直睡到大天亮,新的一天旅途還在等著我哪!